第47章 你不浪漫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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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不浪漫47
她似反應延遲般, 緩慢地轉過身，男人已經來到她跟前。
“怎麽了？”看著他，她問。
柳同州眉頭輕不可見地皺了皺, 從外婆生病住院以來, 這一個多禮拜, 他們之間的交流很少，更別說相處的時間。
幾乎都是在自己給外婆檢查的時候，他們能見一面, 她也很少會跟自己說話。
準確地說, 除了外婆以外，其他時刻她都是沈默居多。
“去看外婆，見她睡著了, 沒見到你, 很擔心。”男人極盡輕柔。
喬栩也不知道她是聽進去了還是根本沒在意他的話, 繼續看向窗外。
“栩栩，我真的沒辦法讓你有一丁點的信任和依賴嗎？”看著眼前消瘦需要多的人, 柳同州既心疼又難受失落。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要做一些什麽, 才能安撫她無助恐慌的心。
從外婆病發她一句話沒說先趕到醫院, 到今天，她沒有跟他說過一句有關的話, 也沒有在私下問他外婆的病情究竟怎麽樣。
好像他們之間根本不認識，就只是醫生和病人家屬的關系，他覺得連這個都不如。
“為什麽這麽說？”喬栩語氣很淡, 轉身側倚著窗戶, 面對面看他, “你很忙，你也在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想不需要我多說什麽，你是一個及其負責任的醫生，對待每一個病人都很認真。”
柳同州眉頭皺得更甚。
他不想聽到這麽官方的話，甚至顯得有點冠冕堂皇。
喬栩卻是說的實話，這幾天她和柳同州回見面都是在外婆的病房。
這個男人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病人不止是外婆一個，他也不可能就圍著外婆一個人轉。
昨天和今天做完兩臺重要的手術，一場手術就是六七個小時，長一點的八九個小時，眼裏都是紅血絲，疲憊感很重，還要抽出多的時間來陪外婆。
他這幾個晚上好像都沒有回去住，她不想他在為自己擔心什麽。
“你現在下班了嗎？”喬栩問，他還穿著白大褂，她有些分不清。
“嗯。”柳同州頷首。
“這幾天你都很累，今晚早點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外婆……應該沒事，你放心。”她又說，這次語氣沒有先前那麽冷漠。
柳同州心頭一滯，明明她這幾天恐慌無助，總是放空狀態整個人都像是被抽掉靈魂，可此刻她卻反過來堆自己說不要擔心。
“栩栩，你相信我嗎？”他忍不住問。
喬栩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為什麽不信，外婆的手術由你來做，我是最放心的，也沒有什好害怕。”
“真的？”柳同州還是不敢確定。
“嗯。”喬栩揚起一抹淡笑，“我做好最壞的準備，你不必擔心我，更不要因為我在顧及什麽。”
柳同州卻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他握住她的雙手，緊緊握在手心裏，微微俯身和她平視，“栩栩，我會盡全力去救治外婆，我不敢保證外婆在術後能完病愈，也不敢保證她能活多久。”
“可是，我會盡我一百二十分的認真去救，明天的手術你也不用擔心，開顱手術確實是個大手術，我已經做過許多這樣惡毒手術，很有信心，你不要害怕。”
“我從來沒懷疑過你的醫術，也從來沒有給予術後多大的希望能完全康覆。”喬栩回應他同樣的認真，“從外公去世以後，我就一直在做心理準備，知道外婆總有一天會離開，就像宴席總會有散的時候。”
男人沒有打斷她的話，溫柔耐心聽她清淺冷淡卻讓人安心的聲音，略帶一些疲憊的沙啞。
也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說這麽多話。
“我做了好多準備，甚至做好外婆離開後，我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留太久的打算，所以和你結婚也只是想讓留下來的外婆更加安心。”說到這裏，喬栩笑了一下。
“可是我沒想到離別可能會來的這麽快，我貪心的想要十年，二十年，到外婆一百歲，壽終正寢。”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外婆還剩多少日子，我能做些什麽。手術後的治療，外婆能不能撐住。我不是一個樂觀的人，許多事情，總會先去預想最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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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自己太滿的預期，那麽痛苦和難受就會小一些。
“我明白你的心情。”柳同州把她攬到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栩栩，我明白，外婆會好起來的。我不想只和你做表面的夫妻，我想讓外婆看到我們相愛，和我們一起生活。”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過份依賴誰。”喬栩雙手拽住他的衣服，聲音變得有些哽咽，臉在他胸口蹭了蹭。
先前外婆的話沒有說完，她明白，外婆不想把話說得太透。
外婆心裏掛念不下的永遠都是自己，既怕自己在她離開後沒了依賴，又怕自己如同母親一般被辜負受傷害，最後落了個悲涼的下場。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這世間哪有雙全的辦法，很多事情都像是一個賭博。
外婆發病後，她也確實沒想過第一時間跟柳同州說，也不想因為他是醫生，就把壓力堆在他頭上。
他父母怎麽想的，她更不在意。
也知道那天他父母對於自己突然一句話不說就走很生氣，她不想去解釋。
昨天柳同州的母親和奶奶來過醫院，外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探病，需要安靜，她們也就隔著窗戶看了一眼外婆，沒說上話。
她也不想去追究，她們是不是真的出於關心來探望。
總之，她自私的不想理會這些人情世故，自己過得最自在就好。
聽到她的話，柳同州低頭親了親她的發絲。
這些天來郁結的心情全部都消散，她只是不想讓自己變得軟弱，就連在阿巖面前，她都一直強裝著鎮定。
“栩栩。”男人喚著她的名字，“栩栩，會好的。”
他希冀著，希望外婆的病能在手術後，配合治療好起來，還能多活幾年，讓她少一些遺憾，也讓他多一些時間留住她。
天知道剛才聽到她說外婆走後，她也不會留太久心裏也多震撼多害怕。
她原來一直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可此刻也欣慰她將這些都告訴自己。
“你回去好好休息，也不用擔心我，晚點小舅舅會過來。”喬栩放開他，他這個模樣，眼瞼青黑都不好看，她看著心疼。
小舅舅公司很忙，沒辦法白天守在醫院，晚上他會過來。
“我再陪你一會兒，等阿巖來了，我再回去。”柳同州伸手掠了掠她額間的發絲，最近這幾天她真的瘦了好大一圈，沒怎麽吃飯，多吃點就會吐。
過渡緊張害怕的精神狀態引起的反胃。
他也想一直陪著她在醫院過夜，理性告訴他，明天的手術他需要充足的休息養好精神，才能在手術時更專註。
“嗯。”喬栩應聲，雙手趴在窗臺上，外面又飄起小雪。
今年的雪真多，停幾天下幾天，氣溫也一直沒升過。
醫院的路燈不是很亮，卻把雪夜襯托的更加朦朧，剛到六點，天幕就已經完全黑了，暗沈沈的，像一張巨大的黑網籠罩下來。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你父親和他妻子。”柳同州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放開，手指摩挲她柔軟的掌心，讓他感覺安心。
“他們？來醫院看病，還是？”喬栩眉頭立刻皺起，她一點都不想喬家人知道外婆的病情。
他們不會關心，只會幸災樂禍。
“應該是看病，他們去的科室好像是血液內科。”柳同州眉頭輕蹙。
“血液內科？”喬栩對醫院科室這些不怎麽了解，但是血液內科這樣的科室，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貧血或者白血病會掛這樣的科。
這段時間喬子桓沒找過她，正常的話他為了獻殷勤，元旦這樣的節日肯定會打電話過來，或者跑到外婆那邊去，假裝孝敬送禮。
但是這段時出奇安靜，她以為是不是因為公司那邊他已經完全沒有話事能力，放棄了。
“嗯，可能是貧血吧。”柳同州應聲。
他也不可能去打聽別人的病歷，這種事違反他職業道德。
喬栩一點都不關心，她只希望不要在醫院遇到喬子桓兩口子，她現在的心情遇到他們，可能會忍不住殺人。
“師父，這是師娘嗎？”
柳同州倚在墻上，陪她看窗外，忽地身後響起自己學生的聲音。
他轉頭，就見那個虎頭虎腦的學生一臉好奇和八卦，視線都在喬栩身上。
喬栩聽到聲音回過身，面前站著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還帶著大學生清澈的模樣，一看就是還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你好。”想到是柳同州的學生，她禮貌地打招呼。
“師娘好。”那學生立刻笑盈盈地喊了一聲。
這一聲師娘喊得脆生生地，如果放在往常喬栩肯定會調侃一句，但眼下實在沒心情，只是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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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忙吧。”柳同州不想學生多打聽，淡聲說了一句。
“這就去，師娘改天見。”學生也識趣，沒有多問，回了一句就快步離開。
兩人在窗戶邊站了一會兒，天氣冷，柳同州不準她才這麽站著，容易感冒，他們才回到陪床的病房。
八點過的時候，邵巖下班趕過來。
封蘭的頭發已經全部剃掉，手術過後不管是放療還是化療都會掉頭發，老太太就覺得留著也沒什麽用，一次性剃幹凈更省事。
“你回去休息吧。”邵巖一到，喬栩就催柳同州回去。
“嗯，有事給我打電話，一定要及時聯系護士找醫生。”柳同州還是不放心，他還是想留在醫院。
“趕緊去好好睡一覺，你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邵巖也催促，這些天柳同州有多辛苦他看在眼裏，母親的病他無微不至，稍微一得空就會過來查看。
“好。”柳同州這才回去。
“是不是又沒吃飯。”柳同州走後，邵巖看著喬栩問。
喬栩沒應話，算是默認。
邵巖看了一眼病床那邊，母親睡著了，能睡著也是好事。
“我讓人送了一些飯菜過來，等一下就會到，不管怎樣都要吃一些。”邵巖難得神情嚴厲。
喬栩點點頭，和柳同州說完那些話，她心裏堵著的那口氣順了一些。
兩人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正準備吃飯，喬子桓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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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反應延遲般, 緩慢地轉過身，男人已經來到她跟前。
“怎麽了？”看著他，她問。
柳同州眉頭輕不可見地皺了皺, 從外婆生病住院以來, 這一個多禮拜, 他們之間的交流很少，更別說相處的時間。
幾乎都是在自己給外婆檢查的時候，他們能見一面, 她也很少會跟自己說話。
準確地說, 除了外婆以外，其他時刻她都是沈默居多。
“去看外婆，見她睡著了, 沒見到你, 很擔心。”男人極盡輕柔。
喬栩也不知道她是聽進去了還是根本沒在意他的話, 繼續看向窗外。
“栩栩，我真的沒辦法讓你有一丁點的信任和依賴嗎？”看著眼前消瘦需要多的人, 柳同州既心疼又難受失落。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要做一些什麽, 才能安撫她無助恐慌的心。
從外婆病發她一句話沒說先趕到醫院, 到今天，她沒有跟他說過一句有關的話, 也沒有在私下問他外婆的病情究竟怎麽樣。
好像他們之間根本不認識，就只是醫生和病人家屬的關系，他覺得連這個都不如。
“為什麽這麽說？”喬栩語氣很淡, 轉身側倚著窗戶, 面對面看他, “你很忙，你也在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想不需要我多說什麽，你是一個及其負責任的醫生，對待每一個病人都很認真。”
柳同州眉頭皺得更甚。
他不想聽到這麽官方的話，甚至顯得有點冠冕堂皇。
喬栩卻是說的實話，這幾天她和柳同州回見面都是在外婆的病房。
這個男人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病人不止是外婆一個，他也不可能就圍著外婆一個人轉。
昨天和今天做完兩臺重要的手術，一場手術就是六七個小時，長一點的八九個小時，眼裏都是紅血絲，疲憊感很重，還要抽出多的時間來陪外婆。
他這幾個晚上好像都沒有回去住，她不想他在為自己擔心什麽。
“你現在下班了嗎？”喬栩問，他還穿著白大褂，她有些分不清。
“嗯。”柳同州頷首。
“這幾天你都很累，今晚早點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外婆……應該沒事，你放心。”她又說，這次語氣沒有先前那麽冷漠。
柳同州心頭一滯，明明她這幾天恐慌無助，總是放空狀態整個人都像是被抽掉靈魂，可此刻她卻反過來堆自己說不要擔心。
“栩栩，你相信我嗎？”他忍不住問。
喬栩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為什麽不信，外婆的手術由你來做，我是最放心的，也沒有什好害怕。”
“真的？”柳同州還是不敢確定。
“嗯。”喬栩揚起一抹淡笑，“我做好最壞的準備，你不必擔心我，更不要因為我在顧及什麽。”
柳同州卻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他握住她的雙手，緊緊握在手心裏，微微俯身和她平視，“栩栩，我會盡全力去救治外婆，我不敢保證外婆在術後能完病愈，也不敢保證她能活多久。”
“可是，我會盡我一百二十分的認真去救，明天的手術你也不用擔心，開顱手術確實是個大手術，我已經做過許多這樣惡毒手術，很有信心，你不要害怕。”
“我從來沒懷疑過你的醫術，也從來沒有給予術後多大的希望能完全康覆。”喬栩回應他同樣的認真，“從外公去世以後，我就一直在做心理準備，知道外婆總有一天會離開，就像宴席總會有散的時候。”
男人沒有打斷她的話，溫柔耐心聽她清淺冷淡卻讓人安心的聲音，略帶一些疲憊的沙啞。
也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說這麽多話。
“我做了好多準備，甚至做好外婆離開後，我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留太久的打算，所以和你結婚也只是想讓留下來的外婆更加安心。”說到這裏，喬栩笑了一下。
“可是我沒想到離別可能會來的這麽快，我貪心的想要十年，二十年，到外婆一百歲，壽終正寢。”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外婆還剩多少日子，我能做些什麽。手術後的治療，外婆能不能撐住。我不是一個樂觀的人，許多事情，總會先去預想最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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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自己太滿的預期，那麽痛苦和難受就會小一些。
“我明白你的心情。”柳同州把她攬到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栩栩，我明白，外婆會好起來的。我不想只和你做表面的夫妻，我想讓外婆看到我們相愛，和我們一起生活。”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過份依賴誰。”喬栩雙手拽住他的衣服，聲音變得有些哽咽，臉在他胸口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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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那天他父母對於自己突然一句話不說就走很生氣，她不想去解釋。
昨天柳同州的母親和奶奶來過醫院，外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探病，需要安靜，她們也就隔著窗戶看了一眼外婆，沒說上話。
她也不想去追究，她們是不是真的出於關心來探望。
總之，她自私的不想理會這些人情世故，自己過得最自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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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冀著，希望外婆的病能在手術後，配合治療好起來，還能多活幾年，讓她少一些遺憾，也讓他多一些時間留住她。
天知道剛才聽到她說外婆走後，她也不會留太久心裏也多震撼多害怕。
她原來一直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可此刻也欣慰她將這些都告訴自己。
“你回去好好休息，也不用擔心我，晚點小舅舅會過來。”喬栩放開他，他這個模樣，眼瞼青黑都不好看，她看著心疼。
小舅舅公司很忙，沒辦法白天守在醫院，晚上他會過來。
“我再陪你一會兒，等阿巖來了，我再回去。”柳同州伸手掠了掠她額間的發絲，最近這幾天她真的瘦了好大一圈，沒怎麽吃飯，多吃點就會吐。
過渡緊張害怕的精神狀態引起的反胃。
他也想一直陪著她在醫院過夜，理性告訴他，明天的手術他需要充足的休息養好精神，才能在手術時更專註。
“嗯。”喬栩應聲，雙手趴在窗臺上，外面又飄起小雪。
今年的雪真多，停幾天下幾天，氣溫也一直沒升過。
醫院的路燈不是很亮，卻把雪夜襯托的更加朦朧，剛到六點，天幕就已經完全黑了，暗沈沈的，像一張巨大的黑網籠罩下來。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你父親和他妻子。”柳同州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放開，手指摩挲她柔軟的掌心，讓他感覺安心。
“他們？來醫院看病，還是？”喬栩眉頭立刻皺起，她一點都不想喬家人知道外婆的病情。
他們不會關心，只會幸災樂禍。
“應該是看病，他們去的科室好像是血液內科。”柳同州眉頭輕蹙。
“血液內科？”喬栩對醫院科室這些不怎麽了解，但是血液內科這樣的科室，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貧血或者白血病會掛這樣的科。
這段時間喬子桓沒找過她，正常的話他為了獻殷勤，元旦這樣的節日肯定會打電話過來，或者跑到外婆那邊去，假裝孝敬送禮。
但是這段時出奇安靜，她以為是不是因為公司那邊他已經完全沒有話事能力，放棄了。
“嗯，可能是貧血吧。”柳同州應聲。
他也不可能去打聽別人的病歷，這種事違反他職業道德。
喬栩一點都不關心，她只希望不要在醫院遇到喬子桓兩口子，她現在的心情遇到他們，可能會忍不住殺人。
“師父，這是師娘嗎？”
柳同州倚在墻上，陪她看窗外，忽地身後響起自己學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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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栩聽到聲音回過身，面前站著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還帶著大學生清澈的模樣，一看就是還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你好。”想到是柳同州的學生，她禮貌地打招呼。
“師娘好。”那學生立刻笑盈盈地喊了一聲。
這一聲師娘喊得脆生生地，如果放在往常喬栩肯定會調侃一句，但眼下實在沒心情，只是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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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去，師娘改天見。”學生也識趣，沒有多問，回了一句就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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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過的時候，邵巖下班趕過來。
封蘭的頭發已經全部剃掉，手術過後不管是放療還是化療都會掉頭發，老太太就覺得留著也沒什麽用，一次性剃幹凈更省事。
“你回去休息吧。”邵巖一到，喬栩就催柳同州回去。
“嗯，有事給我打電話，一定要及時聯系護士找醫生。”柳同州還是不放心，他還是想留在醫院。
“趕緊去好好睡一覺，你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邵巖也催促，這些天柳同州有多辛苦他看在眼裏，母親的病他無微不至，稍微一得空就會過來查看。
“好。”柳同州這才回去。
“是不是又沒吃飯。”柳同州走後，邵巖看著喬栩問。
喬栩沒應話，算是默認。
邵巖看了一眼病床那邊，母親睡著了，能睡著也是好事。
“我讓人送了一些飯菜過來，等一下就會到，不管怎樣都要吃一些。”邵巖難得神情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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